番外 二 我不想做一只狗（1/2）

我是一条狗，我的名字叫做屠苏。古剑开播之后所有人都问这个名字是不是在黑古剑。其实就是的，你们来咬我啊？

一开始的时候我不是一条狗，是一只鸟。作者不知道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才会想出这么脑洞大开的设定，但是我是没有办法的，因为我不是作者。

我是一条狗，但不是一条普通的狗，所以我活了20多年。我有个主人，或者说是朋友，因为我似乎从来就没有彻底归属于他。这个家伙是个道士，我看着他从少年到青年再到壮年，看着他喜欢一个人，离开一个人，最后还是孤独的自己一个人。

我想要变成一个人，这样的话，有我在他身边，他也就不会这么孤独了。

从我认识他的那一天起，他就似乎一直是自己一个人。因为师父的过度重视，他并没有关系很好的师兄弟。在每个有江湖的故事里总会有这样一个人，少年得志，所以被其他所有平庸的同门妒忌孤立，令狐冲在华山派，杨过在郭靖家里，都是如此。而在衡山这个门派当中，这个人就是王仪各。

我时常看到他自己一个人在树下院中坐着想心事，也并不跟别人说起。他唯一的朋友就是我，一直鸟。

我经常来向他要吃的。不是我自己找不到吃的，只是我想要找到个跟他交流的理由，让他不再那么寂寞。彼时我还是只想要修仙的鸟儿，他不在院子里的时候，我常常想，如果有天我能够变成人形，和他成为好朋友该有多好。

渐渐的他也常对着我说些话，讲一些他知道的故事给我听。他说他想要像个真正的游方道士一样游历江湖，想要在江湖当中留下他的传说。

我也想去看看江湖，哪怕，只是作为一只鸟站在他的肩膀上。

后来有一天我发现他恋爱了。我并不知道为什么，只是每次看到他看那个姑娘时那温柔的眼神，我的心里都有些奇怪的感觉。要和他一起游历江湖的人本来是我，不是吗？

可是看到他失魂落魄的样子，我还是不忍心。我替他去给那个姑娘送了信，又帮他制造机会跟那个姑娘见面。

可是最终，他们还是没有在一起。

再后来，他被师门迫害，我也变成了一条狗。风风雨雨二十年，我在他的脚边，随着他的脚步到处行走。我的确成了那个陪他游历江湖的伙伴，虽然不是站在他的肩膀上，在他脚边也是一样的，不是吗。

浪迹江湖并不像我们想得那样容易。仪各帮人起名、算卦、看风水，可是却又不敢把这些事情做得太好。万一出了名，被他的师叔和师兄弟知道了，我们大概就连这样的流浪日子都没办法过了。仪各说，我们就做个普普通通的道士和狗就好，大隐隐于市，不要有太多波折的日子，都算是好日子。

然而不出名带来的后果之一就是穷。那么多个夜晚我们露宿街头，淅淅沥沥的小雨打在我们身上。饥寒交迫中，他有一口吃的也会分给我一口。有一年圣诞节，在中国也被过成了情人节。街上男男女女一对对走过，我和仪各坐在街边，雪花很小，落到我们身上就化了，可是我还是觉得冷，已经两天没有吃过东西了。

一个男生和一个女生在街上手牵手走过。女生手里拿着一个用彩纸包装好的苹果。那就是所谓的“平安果”。仪各是个骄傲的家伙，他就算饿死都不会伸手出去找人要吃的的，可是我知道，这样下去我们就真的饿死了。